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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初时遇见你,是南国的秋天
翻寻记忆的碎片
是成信院的繁花春色
是明媚的塔子山公园
是欢聚时情深处的酣醉
是毕业季,彼此不舍的留恋

转眼,十年
天涯海角,零落飘散
是事业上的高歌猛进
是生活上的小富即安
是人生的远渡修行
是生命,自我的蜕变

放眼,十年
风云际会,沧海桑田
回首,十年
荣辱浮沉,离合悲欢
静默的长夜里
是古蜀的那轮明月
艰难困苦时
是你美丽的笑靥
与我相伴

再聚首,已十年
十年间,只愿你我岁月静好
从此去,只愿我们行走半生
归来仍是那时的少年

春暖

春暖还寒清风冷,
春江水暖游浮龙。
寒梅春暖春意闹,
履下春草暖又生。

望山

小时候,村庄的远方有一座山
山的名字叫做望山
望山之上有座不大的庙宇
妈妈常常带着我们去祝福祈愿

爸爸终年也不回还
在外面的世界,在山的另一边
妈妈的心始终牵绊
儿时的我们且顾嬉闹,并不懂得太多的情感

时光啊,我们渐渐的长大
妈妈也已是白发斑斑
爸爸早已是多年不见
母亲常常默默的落泪,眺望着远山

哥哥决定辍学回家
挑起家庭的重担
种地、娶媳、生子
一个家很快变得圆满
田间耕种时,哥哥常向那望山远望
他有一个梦想,在那山的另一边

弟弟终是考上了大学,走出了大山
毕业、工作、成家
却是好久不能回家看看
生意场上,应酬变得愈发频繁
酒宴的间隙,他凝望着窗外
似乎那座山在召唤

哥哥还时常带母亲去望山
母亲依旧会去那间庙宇祈福许愿
庙宇的门口
依然有几个孩子在戏耍玩闹
终有人在山的这一边
终有人在山的那一边

望山啊望山
望山是母亲的祈望
望山是儿时的欢言
望山是哥哥的梦萦
望山是弟弟家的眷恋
望山啊望山
望山啊望山!

钟山有陵

  钟山有陵,其制为二,蒋子欲行,其事未为。
  其一者,自贫苦而起,经濠州,战洞庭,居应天,逐元蒙,其功伟焉?其位高焉?既其功成而称天子,知农耕之苦而贬商,恨僚官之弊而厉刑,图社稷之兴故执勤勉,辨攻守之势则杀功臣。其政辟焉?其人狭焉?其以国为家,私治焉!?
  再一者,其家殷实,小而有教,及既成人,博学远洋。然则生逢乱世,岂敢默默,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故其感国格尽丧而怒发起,叹民之凋零而兴会盟,筹国款,举义兵,急奔走,唤民众,不贪权利辞让位,不失初心继北征。其志坚也,越挫越勇,其志明也,问则曰:三民五权,天下大同,问则曰: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唐·吉诃德与鱼

  话说这一日唐·吉诃德路过一个村庄,一户富裕人家正有喜事,他凑上前去,主人家看他多少有些骑士风度,便邀他一起用餐,唐·吉诃德欣然接受。
  用餐的菜品颇有讲究,其中有一道菜是鱼,整条鱼被去鳞去皮去脏只剩下骨架和肉,平分两半摆在盘子里,肉片和鱼骨分离,但还按原来的位置摆好,竟有些栩栩如生,唐·吉诃德看着鱼,忽然发现鱼嘴一张一张,仿佛在说话,甚是奇怪。
  只听左侧的鱼说,早就想到有这一天,碰上个喜宴,还好还好。右侧的鱼说,还好,再好也不如活着好,当初就不该贪图嘴上的快活,今天才会丢了性命。
  左侧的鱼又说,鱼儿吃食,天经地义,就好像人们吃我们,不也很正常么,右侧的鱼说,是呀,太正常了,他们办个喜事,施惠于人,就要杀死许多的我们,不知道他们算慈悲呢还是叫残忍?
  左侧的鱼又说,指望他们怜悯我们?他们还不是一样,自相残杀的时候有过之无不及。说这些有什么,想想怎么脱身才好,放水里没准我们还能多活几天。
  鱼再也不说话,两只鱼眼直勾勾的盯着唐·吉诃德,这时唐·吉诃德忽然感受到一种压力,一种责任。恩,我是骑士,拯救他们这两条鱼是我唐·吉诃德的职责本分,忽觉得主人家请他吃饭,是不怀好意,故意让他难堪。
  他抱起鱼,一气之下将桌子劈成两半,愤愤然走了。剩下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这明显是个疯子,主人家也不在理会,重摆了一桌,继续他们的好事。

放羊时代

  小时的记忆是模糊不清的,那时候养羊的人也不多,只是最初的记忆里总有放羊的片段,令人无法忘怀。

  那时候天蓝水绿,风清草长,放羊是常见而简单的。只需把羊赶到村外路边的野地里,剩下的任他们自由寻觅就是了。放羊的牧童几人结伴,在树下戏耍玩闹,羊,是不需那么操心的。

  然而时过境迁,再也不是那个放羊的时代。

  路边早已没有野地,草也可能是农药残留的,而放羊的小孩,是再不敢让他们单独外出了。于是更多的开始圈养,饲料也用的多了起来。

  常在路边听到他们抱怨,说现在的条件这么好,羊的品质却越来越差,怎么就越来越难养了呢

  是呀,怎么就越来越难养了呢,因为再也不是,那个放羊的时代。

想你,亲爱的
在每一个分分秒秒
在新年来临的时刻

爱你,亲爱的
湮没过去的曾经
撒满岁月的天河

(一)
  风吹寒星落,
  千里素银装。
  草庐寥人迹,
  梅梢暗自香。

(二)
  寒山溪流暖,
  皑皑连峰峦。
  天外飞羽梦,
  情落孤云山。

神树镇

神树镇,古未有之也。自八股取士,天下举焉。
某日,秀才憩于树下,梦得老翁授业,豁然开朗。故常以师礼之,及取士弟之,又思之恩,常有拜。
他人不解,秀才语之,无不惊叹。故赴考之子,偶有祭祀,树之神名,渐为远播。
及榜出,其中第者,更为信服,以为神树,每每拜之;而不第者,疑已之虞,更为频频。
于是一乡士子,赴考必祭之,中弟之人,十之一二,香火旺盛,络绎不绝。

神树之处,原无村镇,师者以树之名,引为书院,四方学子,无不往之。
食宿之类,应运而生,香烛贩卖,亦成东市,人群杂聚,渐为繁华。
遂方圆十里,坐落为镇,每逢大考,则必有仪式。
其日,祭祀之士子,往来之商贾,围观之民众,贩卖之走卒,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及既散,万籁俱寂,明月依旧。然则神树之神,鲜得焉!

晚山沐寒雨
幽林落霜风
烟云勤遮蔽
有晴也无晴

漫雾出叠嶂
渔歌绕山峰
前途未可量
只在山云中